【喻黄】长明(十二)

·ball ball群众不管是评论还是私信不要再催我了真的……我不是激励型选手而且唯独写文这件事爱钻牛角尖,虽然理性上知道被催坑应该承蒙厚爱不胜感激,但是到自己身上真的只会很认真地想现在在写的到底有多烂才会让大家一直在催以前的坑…………………………Very心理压力…………Very…………………………我不是开了坑任性不填也不是故意吊着人,就是现在的状态写A比写B写得好那就写A这么简单……

·另外求问CP第一天和第二天的区别……我本来就想第一天开始发无料什么时候发完什么时候算完的但是好像还……有只去第一天的和只去第二天的?


【第二日 0:00 - 7:00】

 

十二点的钟声敲过,第一天就这样结束了。

但是那个晚上终究没有人能安然入睡,卢瀚文抓着黄少天的手,就算已经沉入了梦里也怎么都不肯放,而黄少天闭着眼睛,看起来睡着了的平静样子,但是脑子却一刻不停。

他还在想突兀地出现在喻文州房间墙上的那四行字,就如他所说,没有人能确定,那四行字到底是对徐景熙头天晚上听到的脚步声的单纯恐吓,还是对他们所进行的游戏的预警。

如果是前者,那还好说,但如果是后者……

“就在你们中间。”

他反复咀嚼着这六个字,自己也不知道到底该有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空洞而刻骨的风从在房间里游荡,撞上了墙壁又回返,周而复始轮转不息。

今晚的游戏成功了吗?

他们之中有谁被取代了吗?

他发现自己到底还是什么都不能推断,但是不管怎么样,游戏从四角游戏开始了,而诡异的现象也已经出现,下一个……

他想起在自己房间里的那面镜子,想起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

Blood Mary,单人游戏。

忽然间盘旋在屋子里的风好像静止了。

他听见了敲门声。

笃。

笃。

笃。

不轻不重的三声,然后停顿了一会儿,又是三声。

声音不算大,就算在安静的夜里也需要仔细听才能听见,明显不是用来唤醒正在睡着的人,而是暗示这个夜晚里辗转难眠的人。

他看了看门板,又看了看紧紧抓着他的手的卢瀚文。

敲门声响过六下之后就不再响起,不知道是外面敲门的那个离开了,还是耐心地在等。

黄少天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挪开了卢瀚文的手。

“……黄少?”

“我去个洗手间,你睡你的。”他压低了声音,困得迷迷糊糊的卢瀚文点了点头,抱着被子又把脸埋进了枕头里面。

拉开门的时候黄少天被吓了一跳。

明明他们睡去前走廊里还是一片昏暗,房间里的露台看出去也一片漆黑。可走廊里却洒满了月光,窗外一轮满月照着,走廊上像是堆尽了苍白的雪,一切都呈现出死气沉沉的诡异明亮,而他的房间门边,正站着一个人。

喻文州见他开门出来,抬眸笑了笑:

“我就猜你一定没睡着。”

“这怎么回事?”黄少天反手关上门压低了声音,“之前不是还没……”

“我也不知道。”喻文州摇了摇头,“出来就这个样子了。”

“总觉得异象必有异事,我猜这时候哪里正在发生着什么,就想叫你一起去看看。”

“但是你出来做什么?”黄少天忽然问。

而喻文州像是早料到他有此一问,眼神不动地勾了勾嘴角:“睡不着,又呆在房间里闷。”

“今天没有听到脚步声?”

“上个晚上我也没有听到。”

一时间又静默了半刻,黄少天撇撇嘴开口问:“想去哪里看看?”

“不知道。”喻文州望着窗外,景色仍然模糊如同劣质的广告喷涂,但月亮却清晰得可怖:“也许是三楼,也许是……一楼?”

黄少天看了看他,转头就往楼下走去。

在喻文州看不到的阴影拐角里,他悄悄地捏紧了拳头。

 

一楼也明亮得怕人,前厅的门是他们睡前关上的,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了一丝,风从外面歪歪扭扭地钻进来,他们都感受到攀援脚脖子的凉意。

“算是第二天了。”喻文州忽然说。

“你说,找寻新线索的游戏开始了吗?”

黄少天抿着嘴不说话,忽然就一下子拉开了门。

大股大股的风扑进来,带着春夏之交的夜晚不该有的凉意,身上的温度一霎被带走,外面比屋子里还亮,白天他们曾经拨开的枯叶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好好地堆在花坛里,连风都吹不动毫分。

他回眸看向喻文州,那个人站在一片惨白的月光里,忽然之间他觉得与他的距离极远。

——就还是那样。

——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黄少天下意识地往门里跨了一步,于是他们就又站在同一片月色里了。

喻文州似乎有些讶然,不过很快又说:“你不出去?”

黄少天悚然一惊,张开嘴都想答什么了,那些字句就又很快地被塞回肚子里。他盯着喻文州看了会儿,终于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身后有枯枝踩踏的声音,那个人跟了上来,很快就是与他并肩的距离。

“为什么往这边走?”

黄少天皱皱眉,其实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到最后也只简单地扯了一句:“……第六感。”

喻文州听见他这个回答,也并未再继续追问,两个人一路往院子的外墙处走,一地的月光冷得像冰,除了他们两个的脚步与呼吸,别的半分声音都不曾有。

他回头去看喻文州的影子,长长地拖在庭院杂草丛生的小径上,忽然产生某种月下偕行的错觉。

不过那种感觉到底也只有一瞬,因为很快,他们都看见了在这个月光曝露的夜晚,他们应该看见的东西。

白天挡在他们面前的那堵爬满爬山虎的砖墙消失了。

于是主楼延伸过去,庭院就又多出了一大块。从他们的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一棵大树,树叶零枯,枝干盘虬,最粗的那根主枝上,荡悠悠地晃着一个绳圈。

在风里,一摆,一摆,一摆。

像是什么说不出的诱惑。

 

黄少天下意识地想往那里走,却被喻文州一把扣住腕子。

一向温和的声音里有着不容忽视的紧绷:“别过去。”

“不可能等到白天了。”黄少天想挣开他的手,“白天这里什么也没有。”

“我觉得不是这里。”喻文州用了点劲扣住他,盯着那个绳圈看了一会儿:“我们回去。”

“回去?你在……”

“不是从这里看,要看到早看到了,但是现在什么也没有。”喻文州紧紧地盯着那块地方,“你还记得一楼走廊破掉的窗户吗?不觉得那里破掉得很奇怪吗?从那里刚好可以看到这里。”

他们飞奔在花园与走廊上,已经不在乎脚步声在这个夜晚会吵醒谁,月光从走廊尽头的木板破洞里倒出来,朦朦胧胧地能看见树下的影子。

他们在那块破洞前站定。

隔着破损的木板,隔着空荡的窗框,他们亲眼看见树上的绳圈又多了许多个。

无数惨白的光悬在绳圈上摇摇荡荡,忽然间不知道从哪里响起诡异的音乐,用弹拨的八音盒演奏的葬礼进行曲听起来格外奇诡,黄少天紧紧皱着眉头盯着那些光,忽然间又看见窗外有另外一个人正走过来。

那身形看起来有些熟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他的瞳孔骤然放大,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喻文州走到了绳圈下面,抬起头往上看。

喉头像是被血块塞住,他想移开目光却完全不能。

身旁的人似乎也愣住了,外面的绳圈仍然在缓缓地下降。

他忽然想甩开喻文州握着他腕子的手往外跑,那个人却用了极大的力气把他拖住。

猛然间窗户外面传来极大的声响,黄少天下意识地抬头,一张诡异的脸撞过来贴平在并没有玻璃的窗框上盯着他们,外面树上的一切都被这张脸挡住,庭院里传来仿佛地动山摇的响声,世界陷入轰然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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