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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状态不太好，更新的走位可能有点飘忽……看我今天都把这个扒出来写了就知道【

·这篇卡也是因为接下来的阅读体验不会很愉悦了……放个高虐预警和暗黑预警。

·以及忽然发现自己状态不好着不好着错过了自己的第365篇LO文……【戳进去这篇】底下前三位回复的姑娘有想看的梗可以私信我！回头有空写出来当庆祝XD

他们两个坐在喻文州的房间里，面对着摊开的笔记本，各自长久地沉默不语。

通过各种蛛丝马迹猜到的事实和最终被确认的事实终究不可能等一而论，他们都以为自己已经经历了这么多足够平静，却在终于察觉了背后的整个故事时发现，那些过去的事情依旧坚冷得足够冰结所有岁月，无论生死都足够不可思议。

他们不是第一次遇见，他们上一次分开的时候，最后甚至可能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

喻文州想起那张被发现的简陋的打印照片，脑海里忽然浮现出那时候的黄少天一个人坐在已经寂静的蓝雨上，捧着那张照片的样子。

那是他从未经历过的记忆，却忍不住因为那一瞬灰败的记忆而觉得呼吸梗塞。

那是个还没来得及开始就结局的故事，相逢亦然，相别亦然。

太阳曾经在他们的眼前沉没，最终再也没有升起。

“不行……我……我现在就得去。”黄少天忽然一下子站起来，喻文州抬手想拉住他，却发现扣在掌心里的手腕冰冷而僵硬。

“蓝雨确实曾经沉没。”他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看着另一个自己写下的、仿佛末日般的笔记的那种感觉并不好受，年轻的摄影师现在都觉得脑子里塞满了江湖，沉甸又闷钝地发痛：“沉没的目的，是因为引擎舱内的毒气泄漏。”

“这样连起来，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不是吗？”黄少天盯着他：“从引擎舱内泄露的是神经性毒气，所以你才会在笔记上写‘他们都疯了’，所以才会有人看到那种诡秘的笑容。本来一切就都是幻觉，在幻觉的驱使下所作出的一切。”

“而且你应该知道。”他指着笔记本：“就算是有人出现了幻觉，但它毕竟是慢慢扩大的，它不能一夜之间席卷整个蓝雨——为什么最终没人能逃出生天？”

“因为起雾了。”

“没错，因为铁槛将军。”黄少天的下唇几乎被他咬得苍白：“依照航海日志上的记录可以推算，起雾的时间是3月13日，届时蓝雨已经驶入远海——无论如何，都不能拖到那个时候。”

“我觉得现在的这些已经够了。”他说：“也许我们应该打开货舱，彻底盘查乘客——我们现在知道夜里的嘶嘶声并不是源自那个泄压阀，于是那是因为什么？引擎舱里有东西——或者货舱里有。”

“你自己写的，货舱门打开之后，一夜骤变。”

“我明白你说的都对。”喻文州望着他：“但是我总觉得还有什么问题没解决……一切似乎并不应该这么简单。”

“或许其中的原因错综复杂。”黄少天抬起头望着窗外，天已经快亮了，海平面上能看见飞溅的白色和隐约的光：“但其实要解决的问题只有一个。”

“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了蓝雨——过去的蓝雨之所以会变成那样的原因，现在要做的是排除掉那个因素，让它安全地到达目的地。”

“……也许你说得对。”他的眸子倔强而坚硬，喻文州望了他一会儿，脑袋里转过无数思绪。

他们从前的谜团太多，如今得到的答案也太多。

虽然还不能一一对应，但是他们所去到的那艘蓝雨号因为货舱内的不明气体不明原因地泄漏而变成了那个样子是无可辩驳的事实。而现在他们也确实并没有太多的时间，3月10日引擎舱内开始出现异常，3月13日铁槛将军发生，他甚至能听到秒针滴答滴答的声音。

“等天亮了我陪你一起去。”他握住了黄少天有些冰冷的指尖：“总要结束的。”

“嗯。”黄少天望着那两本摊开的笔记低低地应：“我再看一遍。”

那个清晨太阳升起的时间格外漫长，也许是因为将至极圈远海，海面上清冷地飘着一层雾，阳光透进来都只能温暖些许，飞溅起的浪花像是带着冰沫，拍在脸上的时候寒意刺骨。

在船长的早安广播结束之后，他们两个一同前往船长室。

一切都生机勃勃，两人都心事重重。

后来他们都曾经再想起那个清晨，一切都仍无由平静，故事虽然还未结局，但悲剧也还没来得及发生。

那时候的阳光仍然透着鲜活的颜色，虽然清冷，但手伸出去照久了，却仍还有暖意。

他们走过甲板，走下舷梯，走过透着浅色阳光、海浪声潮潮泛泛的的回廊。

黄少天一直沉默不语，喻文州想去牵他的手，最后也只是捏了捏他的手心。

“没事没事你别担心，我组织语言组织语言。”黄少天抬眸对他笑，笑意却透不进眼底。

——“我知道即将发生的事。”

——“蓝雨号上即将发生惨案。”

——“在船驶入远海之后，铁槛将军降下之前。”

很多话在心里回荡一遍太简单了，但是真的要说出口却很难。

他们在船长室的门口站定。

黄少天抬起手叩响那块他熟悉无比的门板。

笃。

笃。

笃。

不轻也不重的三声。

魏琛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喻文州垂眸，看着黄少天的手指握上门把，看着黄铜雕花的把手咔嚓一声转动。

他们走进那扇门，门板在身后闭合。

“魏老大，我有很紧急的事情和你说。”

“我不是带外人来船长室和你聊天，我知道规矩。”

“我没跟你开玩笑，是正经事。”

故事在这一刻被无由拉长，像是转动着的黑胶唱片读到一行坏道，声音从此陷入嘲哳难听的往复，像是噩梦里永不停息的单调旋律，纠缠着所有的一切，坠入海底再也看不到的地方。

“是我。”

“干什么？不是说没有事发生不要主动联系，答应你的会给你，别被他们发现了。”

“今天黄少天和另一个人进了船长室……我本来只是路过，在外面偶然听见几个字，如果你不想知道，那么我当然也没兴趣说明。”

“说来听听看。”

“货舱。泄露。气体。”

通讯咔哒一声被掐断，嘈杂的沙沙声在频道里模糊成一片。